逢迎作術升高位,矯詔弒君,閉目塞聽,始皇何恨,二世何辜,大奸大惡焉稱相;
鹿馬為憑懾眾臣,擅權亂政,吞天望極,蒙氏有冤,李斯有悔,至妄至狂不得終。
謝應來老師簡評:寫歷史人物,無論好壞,都是以史為鏡。本聯(lián)以一系列歷史典故及相關歷史人物來寫照“大奸大惡”“至妄至狂”的秦朝丞相趙高。上下聯(lián)有敘有議,有述有評,對應精準,重字規(guī)則。
AI賞析
這副對聯(lián)以辛辣的筆觸、鮮明的批判立場,將趙高“大奸大惡”“至妄至狂”的奸臣形象刻畫得入木三分,通過羅列其罪證、對比受害者境遇,層層遞進地揭露其惡行與結局,字里行間滿含對奸佞的唾棄與對歷史公道的彰顯。
上聯(lián):揭諂媚發(fā)跡,斥弒君亂政之“奸”
- 發(fā)跡之鄙:開篇“逢迎作術升高位”,一語道破趙高的上位本質(zhì)——不靠才德,全憑“逢迎”的諂媚手段,精準點出其小人底色,為后文的惡行鋪墊了根源。
- 罪行之烈:“矯詔弒君,閉目塞聽”是其核心惡行的濃縮:偽造遺詔廢除扶蘇、害死胡亥(弒君),又蒙蔽朝堂、隔絕信息,將秦朝權力牢牢攥在手中?!笆蓟屎魏蓿篮喂肌眲t以反問強化批判——秦始皇開創(chuàng)的基業(yè)被他敗壞,何其遺憾;秦二世縱然昏庸,也不該死于其陰謀,何其無辜。反問中飽含對趙高踐踏皇權、草菅人命的憤慨。
- 定性之嚴:“大奸大惡焉稱相”收束上聯(lián),直接打破“宰相”的身份濾鏡,以“焉稱”的反問否定其地位,直指其“大奸大惡”的本質(zhì),立場鮮明,批判力度十足。
下聯(lián):批專權妄為,嘆多行不義之“亡”
- 弄權之狂:“鹿馬為憑懾眾臣”選取“指鹿為馬”的經(jīng)典典故,將趙高顛倒黑白、威懾群臣的狂妄形象具象化,這一行為不僅是對朝堂秩序的踐踏,更暴露其妄圖掌控一切的野心。
- 禍亂之深:“擅權亂政,吞天望極”進一步渲染其惡行——專權導致朝政混亂,野心大到“吞天”,欲壑難填?!懊墒嫌性钏褂谢凇眲t通過受害者的遭遇側(cè)面烘托其狠毒:蒙恬、蒙毅兄弟忠良被害,含冤而死;李斯雖曾與他勾結,最終也被其陷害,追悔莫及。一“冤”一“悔”,既揭露趙高的無情,也暗合“多行不義必自斃”的邏輯。
- 結局之應:“至妄至狂不得終”收尾,點明趙高“狂妄”的性格必然導致“不得善終”的結局,既是對其一生惡行的總結,也暗含“善惡有報”的歷史規(guī)律,讓批判更具說服力。
藝術與情感的融合
全聯(lián)對仗工整(如“逢迎作術”對“鹿馬為憑”、“始皇何恨”對“蒙氏有冤”),用典精準(矯詔、指鹿為馬),且善用反問(“焉稱相”)與對比(趙高的囂張與蒙氏的冤屈、李斯的悔恨),強化了情感張力。語言犀利卻不晦澀,既清晰羅列了趙高的罪行,又以強烈的批判態(tài)度傳遞出對奸佞的鄙夷、對忠良的同情,讓讀者在感知文字力量的同時,更能深刻理解“奸佞誤國”的歷史教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