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們總說“高處不勝寒”,這話聽著有點玄。
但這些年,我留心觀察身邊一些在各自領(lǐng)域里做得風生水起的朋友、同事,甚至是一些歷史上的名人逸事,漸漸看出來:
那些真正優(yōu)秀的人,他們的身影里,似乎總帶著幾分旁人不易察覺的孤獨。
這種孤獨,不是故作姿態(tài),也不是沒人搭理,更像是一種……怎么說呢,一種“頻道不同”的寂寥。

記得我大學時有位學長,姓李,我們都叫他“李神”。不是因為他長得帥,而是他太聰明。
我們還在為一道高數(shù)題抓耳撓腮時,他已經(jīng)開始自學更深奧的理論,討論我們聽都聽不懂的課題。
課堂上,老師提問,他總能給出最精辟、甚至超綱的答案。
起初大家還很佩服,圍著他請教。
但漸漸地,當他談?wù)撈鹉切┪覀兺耆珶o法企及的思想時,能接上話的人越來越少。
聚餐時,大家聊著明星八卦、游戲電影,他偶爾插一句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關(guān)注點和大家總是不在一個層面。
后來,他更多的時候是安靜地坐在一旁,帶著一絲禮貌的微笑,眼神卻飄向遠方。
他不是不合群,只是他的世界,我們進不去;我們的熱鬧,他似乎也融不進。
那種感覺,就像一部好電影,你激動地想分享,卻發(fā)現(xiàn)身邊人看的都是另一部。

還有我認識的一位創(chuàng)業(yè)者,王總。
他白手起家,把一個小作坊做成了行業(yè)內(nèi)的知名企業(yè)。
外人看他風光無限,前呼后擁。但我有幾次和他私下吃飯,他酒過三巡,會流露出一種疲憊。
他說:“老弟,你知道嗎?最難的不是沒錢,不是沒市場,而是沒人能真正理解你肩上的擔子,和你每天要做的那些艱難抉擇。”
他要思考公司的戰(zhàn)略方向,要平衡股東的利益,要應(yīng)對突如其來的危機,還要為幾百號員工的生計負責。
這些東西,他沒法跟員工細說,怕動搖軍心;沒法跟家人全盤托出,怕他們擔心;
甚至沒法跟一些老朋友講,因為不在一個層面,說了也是徒增隔閡。
他常常一個人在辦公室待到深夜,點一支煙,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,那種感覺,大概就像一個船長,在風暴中獨自掌舵,船員們可以休息,他卻必須時刻保持清醒。

還有一位我非常敬佩的藝術(shù)家朋友,她對自己的作品要求極高,每一筆,每一劃,都傾注了全部心血。
她可以為了一個細節(jié),把自己關(guān)在畫室里琢磨好幾天。
她的作品在圈內(nèi)備受贊譽,也拿了不少獎。
但她說,最讓她感到孤獨的,不是創(chuàng)作過程的艱辛,而是作品完成后,那種“知音難覓”的失落。
很多人會說“好看”、“有才華”,但真正能讀懂她作品深層意蘊,能和她在精神層面產(chǎn)生共鳴的人,少之又少。
她渴望交流,渴望被深刻理解,但更多時候,得到的只是禮貌性的贊美。
那種感覺,就像你精心烹制了一道絕世美味,食客們卻只嘗了嘗味道,說一句“還行”,便匆匆離去。

為什么會這樣呢?我想,大概有這么幾點很現(xiàn)實的原因:
認知的“海拔”不同了。
優(yōu)秀的人,往往看得更遠,想得更深。他們關(guān)注的問題,思考的維度,可能已經(jīng)超越了大眾的日常。
就像爬山,他在山頂,看到的風景自然和山腰、山腳的人不一樣。
想找個能一起看風景、聊風景的人,太難。
時間和精力的“專注”不同了。
優(yōu)秀不是憑空來的,背后是大量的付出。他們把多數(shù)時間花在了打磨自己、鉆研事業(yè)上。
自然而然,用于泛泛社交的時間就少了。不是不想,是“沒空”,也是覺得“不值”。
對關(guān)系的“質(zhì)量”要求不同了。
當你內(nèi)心越來越豐盈,對精神交流的渴望就越強烈。
他們可能更傾向于尋找能激發(fā)思考、共同成長的伙伴,而不是僅僅吃喝玩樂的朋友。
這種“寧缺毋濫”,也讓他們顯得不那么“合群”。
被仰望帶來的“距離感”。
有時候,不是他們想孤獨,而是別人覺得他們“太厲害”,自帶光環(huán),讓人不敢輕易靠近,或者覺得“不是一路人”。
這種敬畏,無形中也拉開了距離。
當然,這種“孤獨”并不完全是負面的。
對很多優(yōu)秀的人來說,獨處是他們思考、創(chuàng)造、積蓄能量的必要過程。
在那種安靜中,他們能聽到內(nèi)心的聲音,能更清晰地看清前方的路。

所以,當我們看到那些優(yōu)秀的人,在人群中顯得有些沉默,或者有些“不合群”時,或許不必急著給他們貼上“孤僻”、“清高”的標簽。
他們的孤獨,可能只是因為他們走在一條少有人走的路,那條路通往更高遠的目標,而風景,也注定與眾不同。
這大概就是現(xiàn)實吧。
優(yōu)秀,有時候就是一種選擇,一種需要獨自承擔某些東西的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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