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劇最催淚的一幕,不是陳大順?biāo)?,而是萱萱被親叔叔活活捂死。那個天真可愛、喊著“娘親”的小女孩,還沒長大,就成了家族權(quán)力斗爭的犧牲品。陳二順為了霸占嫂子、控制藥鋪,半夜爬床,被萱萱撞破后竟下此毒手,人性之惡令人發(fā)指。陳母從頭到尾就是個拎不清的老太太。
陳老爺剛走,她就被宋萍媽幾句“褚韶華遲早改嫁”忽悠瘸了,轉(zhuǎn)頭就默許陳二順欺負(fù)兒媳。明明知道褚韶華能干,是撐起陳家的頂梁柱,卻因?yàn)槎榆?,一次次把她往火坑里推?/p>
宋萍媽更不是省油的燈,表面噓寒問暖,背地里全是算計(jì)。她巴不得女兒當(dāng)上陳家女主人,哪怕女婿是個賭鬼敗家子,也要把褚韶華踩在腳下。
她給陳母灌迷魂湯,說褚韶華“不安分”,說宋萍“好拿捏”,一步步把陳家推向深淵。陳二順更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。大哥尸骨未寒,他就惦記嫂子的身子和鋪?zhàn)?,還妄想“生米煮成熟飯”就能控制一切。
他壓根沒把萱萱當(dāng)侄女,只當(dāng)她是礙事的絆腳石,一被子下去,一條小命說沒就沒。褚韶華那一刻徹底瘋了。她不是沒忍過,不是沒退過,可連女兒都保不住,她還有什么好顧忌的?
抄起菜刀,手起刀落,陳二順脖子噴血,她眼神里沒有一絲猶豫,只有滔天的恨。陳母這時候才醒悟,可惜太晚了。兒子生死未卜,孫女命喪黃泉,家里頂梁柱提刀跑了,她癱坐在地,哭都哭不出聲。
曾經(jīng)那個她嫌棄、打壓、利用的兒媳,才是真正在撐著這個家的人,可她親手把人逼上了絕路。褚韶華為什么選上海? 不是因?yàn)榉比A,是因?yàn)槟抢镉薪忝迷ぁ?/p>
當(dāng)年二妞為她擋過刀,后來被男人200塊賣進(jìn)八大胡同,是褚韶華咬牙把她贖出來的。二妞去了上海,說那里機(jī)會多,能翻身,褚韶華信她,也信自己能在那片陌生土地重新站起來。她對娘家早就死心了。
親娘眼里只有兒子兒媳,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,連句安慰的話都懶得給。婆家更是一群吸血鬼,陳母軟弱,陳二順禽獸,宋萍媽陰毒,沒一個把她當(dāng)人看。
她走的時候什么都沒帶,只帶了一身傷、一腔恨、和對萱萱無盡的愧疚。祁州對她而言就是個牢籠,是埋葬她女兒的地方,多待一秒都是折磨。上海再陌生,至少沒人認(rèn)識她是誰的妻子、誰的母親、誰的嫂子,她可以只做褚韶華。
宋萍的“新生”來得猝不及防。陳二順在的時候,她天天挨打,連吃飯都要看臉色,懷不上孩子還要被灌各種難喝的藥湯。陳母把她當(dāng)生育機(jī)器,陳二順把她當(dāng)出氣筒,她在陳家活得連個丫鬟都不如。
陳二順一死,宋萍突然成了“香餑餑”。陳母老了,身邊沒別人了,只能指望這個軟糯的兒媳端茶倒水、養(yǎng)老送終。雖然陳家敗了,鋪?zhàn)記]了,但宋萍頭上“陳家主母”的名分,是實(shí)打?qū)嵚涞搅怂^上。
沒人再逼她生孩子了,沒人再打她罵她了。她可以慢慢吃飯,可以睡到自然醒,可以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過日子。褚韶華跑了,陳二順?biāo)懒耍瑝涸谒砩系膬勺笊睫Z然倒塌,她終于能喘口氣了。
宋萍沒孩子,以前是缺陷,現(xiàn)在反而是優(yōu)勢。改嫁也好,守寡也罷,她有了選擇權(quán),不用再被“傳宗接代”四個字綁死在陳家這艘破船上。
那些曾經(jīng)看不起她的街坊鄰居,現(xiàn)在見了她,反而要客客氣氣喊一聲“陳太太”。褚韶華在上海會怎么樣? 沒人知道。她會不會開新藥鋪? 會不會再遇到真心人? 會不會給萱萱報(bào)仇? 劇情沒交代。
觀眾只知道,她提著一個包袱,頭也不回地踏上了去上海的火車,背影決絕又孤獨(dú)。宋萍在祁州會怎么過? 也沒人管。她會不會把陳母伺候到老? 會不會偷偷攢錢跑路? 會不會哪天也爆發(fā)一次?
鏡頭最后定格在她站在陳家老宅門口,陽光照在她臉上,表情平靜得有點(diǎn)陌生。萱萱的死,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。陳家的絕后,是咎由自取的必然結(jié)果。
褚韶華的逃亡,是絕境中唯一的生路。宋萍的上位,是命運(yùn)開的一個黑色玩笑。沒有贏家,只有幸存者。褚韶華用刀劈開了牢籠,宋萍用沉默熬到了天亮。
一個向死而生,一個因禍得福,兩個女人,兩種活法,都在那個吃人的年代里,硬生生撕開了一條縫。#創(chuàng)作挑戰(zhàn)賽十期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