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個安穩(wěn)? 圖個體面? 還是圖個問心無愧?可你看《灼灼韶華》里頭那個萱萱,命都沒了,連個全尸都沒落下。 就因為她知道得太多,礙了某些人的眼,轉(zhuǎn)眼就成了陳家大院里一樁“意外”。
你說多瘆人? 一個活生生的人,說沒就沒了,連句公道話都撈不著。 這事兒一出,整個陳家就跟被戳破的氣球似的,開始漏氣了。
褚韶華親眼看著萱萱從一個有說有笑的丫頭,變成一口薄棺材里的冷尸,她能忍? 她偏不。 她非得把真相翻出來不可。 可她沒想到,這一查,查出來的不是正義,是一地雞毛,還有她自己往后半輩子都得背的“逃犯”名頭。
她替萱萱討公道,結(jié)果呢? 陳二順是死是活沒人說得清,反倒是她自己,成了陳家上下通緝的“罪人”。 你說這世道公道嗎? 好人拼死拼活要個真相,最后還得跑路保命。 她一咬牙,一跺腳,卷了點細(xì)軟,頭也不回地奔了上海。
上海那地方,十里洋場,燈紅酒綠,誰管你從前是小姐還是丫鬟? 只要有錢,有本事,就能活出個人樣。 褚韶華去那兒,不是去享福的,是去逃命的。
她找了個叫曾二妞的閨蜜,倆人早年在老家就認(rèn)識,那時候二妞被人賣到窯子,還是褚韶華拼了命把她贖出來的。 這份情,不是假的。 現(xiàn)在輪到她走投無路了,也只有這一個信得過的人能收留她。
你別說,上海這地方真邪門。 陳家在老家呼風(fēng)喚雨,到了上海,屁都不是。 褚韶華在上海租了個小閣樓,白天去洋行當(dāng)打字員,晚上學(xué)英文,整個人脫胎換骨。 她不再是誰家的媳婦,誰家的兒媳,她就是褚韶華,一個靠自己吃飯的女人。
反觀陳家呢? 亂成一鍋粥。陳二順沒了,死沒死沒人知道,反正再沒露過面。 他這一走,陳家的頂梁柱塌了。
老爺子早年就不管事,老太太陳母呢? 一輩子活在規(guī)矩里,丈夫說什么她聽什么,兒子說什么她信什么,現(xiàn)在兒子一出事,她直接癱了,整天念經(jīng),求菩薩保佑,可菩薩也救不了她家斷了香火。
對,你沒聽錯,陳家絕后了。陳二順沒留下兒子,宋萍懷過一次,孩子沒保住。 后來再沒動靜。 陳家三代單傳,就這么斷了。 族里那些叔伯兄弟,眼巴巴瞅著,想趁機爭家產(chǎn),可陳母死死攥著,誰也不給。 可她一個人撐得住嗎? 撐不住。 家里的鋪子一個個關(guān)門,田產(chǎn)被變賣,下人走得七七八八。 曾經(jīng)風(fēng)光無限的陳家大院,如今荒草都長到膝蓋高了。
最諷刺的是誰? 宋萍。這女人早年在陳家,那日子過得,真不是人過的。 陳二順娶她,圖的就是她能生兒子。 結(jié)果她生不出來,立馬就成了“不下蛋的雞”,被冷落、被嫌棄,連下人都敢給她臉色看。 她媽還一個勁兒地勸她忍,說“嫁雞隨雞,嫁狗隨狗”。
可現(xiàn)在呢? 風(fēng)水輪流轉(zhuǎn)。陳二順一倒,宋萍反倒成了陳母唯一的依靠。 老太太沒人可指望了,只能靠她。 她每天端茶倒水,陪老太太說話,老太太越看她越順眼,越看越覺得這媳婦不容易。 后來干脆把賬本都交給她管了。
你別說,宋萍還真有兩下子。 她不識字,但腦子靈,記性好,誰欠了家里的錢,哪塊地租出去了,她門兒清。 賬目理得明明白白,連外頭的掌柜都佩服。
陳母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私下跟她說:“你要是想改嫁,我絕不攔著。 要是愿意留著,這宅子,以后也是你的。 ”
這話一出,外頭那些想打陳家主意的人全傻眼了。 誰能想到,當(dāng)年那個被踩在腳底的媳婦,如今搖身一變成了掌權(quán)人?
你說這是不是命?可這命,是誰給的? 是老天爺開眼? 還是她自己拼出來的?宋萍能翻身,不是因為她多善良,多賢惠,是因為陳家沒人了。 陳二順作惡多端,害了人,也害了自己家。 他以為把萱萱滅口就萬事大吉,可他沒想到,這一把火,燒的是整個陳家的根基。
還有那個宋萍她媽,早年一個勁兒地催女兒生兒子,逼她忍氣吞聲,現(xiàn)在倒好,陳家敗了,她也不敢上門了。 她要是來了,陳母能饒得了她? 當(dāng)初就是她攛掇著宋萍忍,才讓女兒在火坑里多熬了幾年。
陳母呢? 她也不是壞人,就是太軟弱。 一輩子活在“規(guī)矩”兩個字里,丈夫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,兒子說啥她信啥。 她以為守著祖宗的規(guī)矩,就能保全家宅平安。 可她忘了,規(guī)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 你一味地忍,一味地讓,最后換來的不是安穩(wěn),是家破人亡。
你看她現(xiàn)在,整天跪在佛堂里,念《心經(jīng)》,可那經(jīng)文能念回她兒子嗎? 能念回她家的家產(chǎn)嗎? 不能。 她念的不是經(jīng),是悔。
可悔有什么用? 晚了。褚韶華在上海混得風(fēng)生水起,聽說她還報了夜校,學(xué)了會計,后來進了外資公司,工資比那些男人還高。 她不再提陳家,也不再提過去的事。 有人問她,她就說:“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。 ”
她沒說錯。 對她來說,陳家,就是上輩子。她逃出去的那一刻,就已經(jīng)和那個吃人的宅子一刀兩斷了。 她在上?;畛隽诵碌娜松?,不再是依附于男人的女人,而是一個能自己賺錢、自己做主的獨立個體。
你說她是受益者嗎? 從結(jié)果看,是。 陳家倒了,她活了。 可這“受益”背后,是多少血淚? 她失去了家,失去了身份,甚至失去了“正?!钡娜松?。 她得永遠躲著,永遠不能回老家。
可你要問她后悔嗎? 她大概不會。 至少,她不用再看人臉色,不用再為了生兒子被人罵“不下蛋”,不用再看著姐妹被人害死卻無能為力。
宋萍呢? 她也算“受益”了。 她沒走,留下來,反而掌了權(quán)。 可她的“受益”是建立在陳家的廢墟上的。 她每天看著那個空蕩蕩的大院,聽著老太太半夜的哭聲,她真的開心嗎? 未必。
可她至少有了選擇。 她可以走,也可以留。 這在以前,是想都不敢想的事。這劇看到最后,你才發(fā)現(xiàn),所謂的“受益”,根本不是什么家產(chǎn)、地位,而是“選擇權(quán)”。
褚韶華在上海,有選擇工作的權(quán)利,有選擇朋友的權(quán)利,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(quán)利。宋萍在陳家,也有選擇留或走的權(quán)利,有選擇管賬或不管賬的權(quán)利。而陳母呢? 她一輩子都沒有選擇。 她只能按照“規(guī)矩”活著,最后規(guī)矩塌了,她也跟著塌了。
那個年代,女人的命運,就像一根線,牽在男人手里,牽在家族手里,牽在“傳宗接代”這四個字手里。陳家為什么?。?表面看是陳二順作惡,深層原因是這個家把女人當(dāng)工具。 宋萍是生兒子的工具,萱萱是伺候人的工具,連陳母,也是維持家族體面的工具。
可人不是工具。 你把她當(dāng)工具,她遲早會反抗,會崩盤。褚韶華的逃,宋萍的醒,都是反抗。 一個用離開,一個用掌控,但本質(zhì)一樣:她們不想再被當(dāng)成工具了。
你說這劇現(xiàn)實嗎? 太現(xiàn)實了。哪怕到了今天,多少家庭還在為“生兒子”鬧得雞飛狗跳? 多少女人還在為了“賢惠”“忍讓”委屈自己? 多少母親還在用“為你好”綁架孩子?
《灼灼韶華》講的不只是一個年代的故事,它講的是人性,是權(quán)力,是女性在夾縫中求生存的掙扎。褚韶華逃了,宋萍活了,陳家倒了。這不是什么大團圓,但這是一種真實。真實到,你看著,會心疼,會憤怒,會忍不住想:如果換作是我,我會怎么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