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過《灼灼韶華》的觀眾,大多對陳二順的惡毒和陳母的偏袒咬牙切齒。 但仔細追溯劇情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真正將褚韶華推入深淵、間接導致陳家血案的,其實是她的親嫂子周燕。 這個表面為家庭著想、實則自私自利的女人,用一次次算計親手編織了褚韶華的悲劇。
周燕的第一次算計,是逼褚韶華嫁入陳家。 當時褚韶中欠下高利貸被債主抓走,周燕作為嫂子,非但沒有想辦法共同承擔,反而立即想到犧牲小姑子的幸福。 她利用早年褚家與陳家的婚約,逼迫褚韶華嫁給陳大順,用陳家的彩禮錢來解救丈夫。
雖然這場婚姻讓褚韶華遇到了真心待她的陳大順,但被迫出嫁的屈辱感始終存在。 更令人心寒的是,周燕對此毫無愧疚之心,認為這是褚韶華作為褚家女兒應盡的義務。
陳大順和陳父不幸感染鼠疫暴斃后,周燕的算計再次襲來。 褚韶華還在喪夫之痛中,周燕就已經(jīng)忙著為她尋找“下家”。 她打聽到田家53歲的老爺子要找填房,便想著把褚韶華推出去,自己還能從中賺取彩禮差價。
這一次,褚韶華沒有順從,反而設計羞辱了周燕一頓,并打了她一記耳光。 但周燕并未因此收斂,她的臉皮之厚令人咋舌,之后仍然不斷騷擾褚韶華。
當褚韶華憑借自己的能力在祁州重新開辦華順藥鋪并逐漸興旺后,周燕又眼紅了。 她竟然提出要褚韶華回家?guī)Ш⒆?,讓褚韶中擔任藥鋪掌柜的無理要求。 她大言不慚地說:“如果你自己想打理藥鋪,那也是可以商量的。 ”
仿佛藥鋪不是褚韶華辛辛苦苦創(chuàng)立的產(chǎn)業(yè),而是褚家的共同財產(chǎn)。 這種鳩占鵲巢的思維模式,將周燕的貪婪本性暴露無遺。
被褚韶華拒絕后,周燕并未死心。 在褚韶華準備離開祁州時,將藥鋪四成股份給了褚母,本是為了保障母親晚年生活。 但周燕卻慫恿褚韶中去藥鋪偷錢,她吃準了褚韶華即便發(fā)現(xiàn),也不會對親哥哥怎么樣。
更可怕的是,周燕竟然背著褚韶中給褚韶華下迷藥,想讓丈夫趁妹妹昏睡時偷錢。 她沒料到的是,這藥直接讓褚韶華沒了反抗能力,才讓陳二順有機可乘。
陳二順玷污了褚韶華,還害死了萱萱。 而褚韶華在極度憤怒和絕望中,手刃了陳二順。
恰在此時,三壽幫的人為報仇而來,殺了陳母,綁走了褚韶華,并放火燒了華順藥鋪。 周燕的貪婪和算計,最終釀成了無法挽回的悲劇。
若沒有周燕下藥,褚韶華或許有能力反抗陳二順的侵犯;若沒有周燕一次次算計,褚韶華或許不會陷入如此絕境。 周燕的毒,不在于表面的兇惡,而在于那種藏在家庭關系下的慢性侵蝕。
她總是打著“為家庭好”的旗號,行利己之事。 這種以親情為武器的傷害,往往比明刀明槍更難防備。
褚韶中作為周燕的丈夫、褚韶華的哥哥,在這場悲劇中也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。 他既懦弱又無能,被周燕治得服服帖帖。 明知周燕的行為不對,他卻選擇默許甚至配合。
在發(fā)現(xiàn)陳二順死亡后,褚韶中沒有立即救助妹妹和外甥女,反而因擔心自己半夜來藥鋪偷錢的事情敗露而偷偷溜走。 他知情但選擇默許周燕的齷齪行為,也是害得陳家發(fā)生血案的參與者。
直到三壽幫來襲,褚韶中才終于有了一絲良心發(fā)現(xiàn),偷偷解開褚韶華的繩子,幫她逃脫。 但這最后的救贖,已無法彌補之前因懦弱而造成的傷害。
《灼灼韶華》通過這些情節(jié),展現(xiàn)了人性中的貪婪與懦弱如何釀成悲劇。 周燕的毒和褚韶中的懦,共同導致了陳家的血案。 在舊時代封建家庭體系中,像周燕這樣的角色并非個例。
她們可能沒有受過良好教育,缺乏獨立謀生的能力,于是將婚姻家庭視為生存戰(zhàn)場,用算計和操控來保障自己的地位和利益。 周燕的可怕在于,她從不認為自己有錯,始終覺得自己的行為是合理的甚至是必要的。
飾演周燕的車永莉以精湛的演技,將這個角色的復雜性演繹得淋漓盡致。 她不是傳統(tǒng)的惡毒繼母,卻演出了“長嫂如母”的控制感。 她的每一個眼神和停頓都足以讓人心驚,靠的不是吼叫和歇斯底里,而是那種藏在骨子里的算計與冷漠。
觀眾看到周燕的戲份時,總是又恨又服,這正是車永莉演技的成功之處。 她演出了那個年代女性的“復雜底色”:她不是壞,只是太習慣了在動蕩中用現(xiàn)實交換現(xiàn)實。
《灼灼韶華》中周燕的故事線提醒觀眾,有時候最親的人可能傷你最深。 面對那些不斷算計和傷害自己的人,最好的方式不是感化,而是遠離。 跟爛人爛事糾纏,不僅浪費時間和精力,還會陷入無限的麻煩中。
褚韶華最終選擇離開祁州前往上海,也是一種徹底的覺醒和自救。 雖然這個過程付出了慘重代價,但至少她擺脫了那些不斷“吸血”的親人,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