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誰的日子不是一地雞毛,
在晨光里掃,又在暮色里飄?
誰的肩頭沒有壓著辛苦,
像商販手里沉甸甸的秤砣,
一頭挑著星辰,一頭挑著溫飽。
起早貪黑的腳步,踩碎了晨霧,
攤位上的吆喝,裹著風霜的溫度。
他們算著一毛兩毛的盈余,
把“兒女”兩個字,焐成心頭的期許——
不是不想踮腳望更高的天地,
只是階層的墻,太厚太密,
一夜暴富是遙不可及的奇跡,
他們的格局,是眼下的一菜一米,
是托舉兒女時,用盡全身的力氣。
若兒女能走出泥濘,
他們的皺紋里,會開出驕傲的花;
若托舉落了空,
愧疚便會在兩代人心里,悄悄發(fā)芽。
可他們從不說苦,
只把“生活”兩個字,嚼得平淡又扎實,
像四季輪回里的草木,
默默生長,默默枯榮,從不多話。
大多數人,都在原地踏步啊,
朝九晚五的鐘擺,搖著重復的時差,
掙一日三餐的安穩(wěn),
把夢想,藏進深夜的茶。
不是不夠努力,不是沒有牽掛,
只是人間的刻度,本就有高有低,
那些看似平凡的堅守,
那些藏在煙火里的牽掛,
早已把“活著”,寫成了最動人的詩行——
不必跨越山海,不必追著星光,
能把日子過成暖的,
就是人間最好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