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烏龍集區(qū)位圖)
(1950年烏龍集老照片)
烏龍集淮河上大小渡口倒有好幾處,但最有名氣的還是帶著烏龍集符號的古渡口。因為在烏龍集人眼里,其它渡口與其相比,好像算不上渡口似的。
古渡口說其“古”,古就古在人們已考證不出它存在的年代。其存在想是很古老了。應該說斯地自從有了人類居住,有了渡載工具的船筏,就有了此朝迎晨曦,夕送落霞的渡口。
(上圖,烏龍集港南街舊址,今淮濱五號碼頭。1951年3月22日傅作義將軍在這條街上走過)
淮河繞烏龍集蜿蜒東去,而古渡口就位于港南街最南端的淮河繞彎東流的環(huán)抱處。枕頸烏龍重鎮(zhèn),抵足田疇平野,橫臥碧波之上,大致為南北岸走向。渡口北岸以東為一帶崩坍地貌,俗稱“老陡坎兒”;以西為淺灘地貌,俗稱“漲灘”。而古渡口恰好就處在崩坍始段與漲灘段始的連接段,可謂是風水地利。因為烏龍集地處淮河中上游之濱,這里的水域相應比較寬闊。站在高高的崩坍陡壁之巔,可以朝觀淮河日出,晚看渡口夕照,無限風光盡收眼底。
古渡口上游毗鄰的西岸是一帶黃沙鋪就的,曼延數(shù)里的金色河灘。那里有烏龍集最繁華的碼頭基地和修、造船基地。
古渡口不僅是在于其歷史悠久、風光秀麗,更為重要的是其地理地位與歷史作用至關重要。它是銜接烏龍集南北陸路交通的官道要津。因為當時的烏龍集淮河河段還沒有渡河橋梁,所以古渡口便成為淮河以南以北商旅、民眾通衢的津達之地。而渡過古渡口,便可通達鄂、豫、皖、蘇、浙諸地,甚至更遠的地方。
烏龍集古渡口的上、下游不遠處,還有幾處渡口,然盡皆為“村渡”,主要方便本地村民趕集、買賣,其水面與求渡者也是很有局限的。
說到古渡口,自然而然地會使人聯(lián)想到,古渡口上那早出晚歸、櫛風沐雨、熱情樸實的擺渡人。烏龍集人兒化音多,稱擺渡人為“擺船兒哩”(方言音bái chrurār lrì)。
烏龍集早期的擺渡人的信息已無所知,所知烏龍集解放前后,古渡口始終有一個任氏家族的族人在擺渡。這只任氏族群就居住在港南街南段,與渡口相距不遠。據(jù)任氏族人說,自己也說不清楚其前輩是什么時候從事擺渡生計的。如今,任氏族人擺渡依然還在往下傳承。只不過如今的渡船已改換為機械動力,不再搖槳撐篙,大煞了渡口的風景與情趣,讓人遺憾。
烏龍集人不會忘記1954年將近年關的那個嚴寒的冬季,幾天幾夜的鵝毛大雪鋪天蓋地,北風呼嘯,雪擁柴門,氣溫驟降,檐下冰凌數(shù)尺,烏龍集淮河段全部被冰封。古渡口一片空寂、蒼涼。雪晴后,欲出行的人們面對被封凍的舟楫,只能是“望船興嘆”。人們試圖用錘鏨之銳器打開冰封,終因冰層過厚過硬而未能如愿。于是人們便壯著膽子踏冰過河,不知摔倒摔傷了多少人。人們從教訓中各自尋求防滑辦法,普通的辦法是用草繩、線繩、布繩之類纏繞在腳鞋上,且小心翼翼地過河。一時間,冰河上南來北往,推車的、挑擔的、趕集的人群,熙熙攘攘,川流不息。雖然過得了河,卻也讓人擔心不測。
為了從民眾的安全著想,當時的縣委、縣政府決定提前在古渡口破冰打通河道,由兵役局動用手榴彈炸破冰層??闪钊艘庀氩坏降氖?,手榴彈一扔到預定冰面,立即就滑向別處爆炸,而且僅僅在冰面上炸出一片炸痕,以失敗而告終。渡口上的冰封讓擺渡人清閑了很長一陣子。
古渡口是烏龍集的一處靚麗的自然風景景點。渡口空曠清朗,視野遼闊。放眼望去,綠水悠悠,清波潾潾;帆影飄移,纖號鏗鏘;鳥旋水天,魚翻雪浪;日觀朝霞、夕照,夜賞千家漁火;不論春夏秋冬,一年四季都是行客絡繹不絕,渡船川流不息;都有變幻無窮的奇異景致,洋溢著生命的活力和詩情畫意,總能讓人陶醉與流連。
古渡口承載過烏龍集的蒼黃歲月;承載過平民百姓一輩又一輩人的故事;承載過無數(shù)孩子們的童年記憶和夢想。然而令人遺憾的是,河床的不斷滾動,逼迫著古渡口不斷更移位置,也改變了古渡口的原始自然風貌。如今的“古渡口”雖然還是延續(xù)著烏龍集古渡口的承載義務,卻再也看不到烏龍集時,古渡口那如詩如畫的自然景致和那純樸純真的野趣俗風。
追憶《烏龍集古渡口》往時風光,依五律格草就詩景,以寄懷鄉(xiāng)思:
河谷野蒼曠, 津開大道通。
悠帆淮水遠, 速棹渡船匆。
絕岸翔低鳥, 歸人趁晚晴。
斜陽千客影, 魂夢起濤聲。
資料來源:
<烏龍集古渡口>作者:李健,1946年生于烏龍集(今淮濱南城),字毅甫,號清風過客。出版有《淮濱縣戲劇志》,參與編纂過多本地方史料。
相關閱讀:1964年的淮濱港。
(在五六十年代,上海很多人只知道烏龍集,不知道有淮濱縣。信陽一帶的人去上海,也從淮濱港坐客輪前往上海)
來源:秋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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