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灼灼韶華》里陳二順的惡是明晃晃的蠢壞,但真正讓人脊背發(fā)涼的,是那個平時不聲不響、關鍵時刻卻比毒蛇還狠的陳母。 她教唆兒子去玷污自家媳婦,親孫女被活活捂死時她就在門外聽著卻一聲不吭,這種藏在“為你好”面具下的惡,才是真的殺人不見血。
陳母這輩子,眼里只有兩個字:偏心。
陳二順偷偷從賬上拿錢,吃喝嫖賭樣樣來,甚至借高利貸虧了近兩千大洋,陳母不僅不責怪,還拼命替他說情,最后陳二順只挨了頓打就被趕回老家草草了事。
可當大兒子陳大順為救別人挪用了賬上兩百大洋時,陳母卻一聲不吭,眼睜睜看著陳父要打斷大順的腿。
這種根深蒂固的偏心疼愛,讓陳二順吃準了母親會永遠兜底,徹底沒了底線。
褚韶華不是沒有為陳家拼過命。
軍需大單是她從夏元、田大少手里硬搶下來的,玉容粉是她調(diào)制的,連開分店的主意都是她提的。
她向公公陳先魁要新店五成股份,陳父和大順都認可她的功勞,唯獨陳母堅決反對。
她覺得媳婦終究是外人,“太能折騰”就是不守本分。
她寧可守著老鋪子慢慢淘汰,也不愿讓“外人”占了陳家的便宜。
陳父和陳大順去山西辦軍需單時不幸染上鼠疫雙雙去世,陳家瞬間沒了頂梁柱。
褚韶華傷心欲絕亂了陣腳,陳二順覺得機會來了。
他找來族里人撐腰,把褚韶華關起來,甚至用她女兒萱萱的性命威脅她交出家產(chǎn)和分店股份。
陳母全程看在眼里,卻一句公道話都不說。
她明知陳二順沒本事又敗家,卻還是幫著親兒子奪了褚韶華的權(quán),硬生生把最能干的人逼出陳家。
陳母幫著陳二順奪權(quán)后,自己也沒落得好。
陳二順掌權(quán)后嫌她礙事,直接把她趕回祁州老家,還騙她說“是為了省錢”。
陳母居然信了。
回老家后日子過不下去,陳二順一分錢不寄,她仍然沒醒悟,甚至繼續(xù)在家作威作福,自己吃細糧,讓兩個兒媳婦吃粗糧。
摳搜了一輩子,連最基本的公平都沒學會。
陳二順果然沒多久就敗光了所有家業(yè)。
他沒能力又好賭,吃喝嫖賭樣樣來,不到兩年就把陳家三代積累揮霍一空,最后只能一路乞討回祁州。
而這時褚韶華已靠自己的能力東山再起,開了華順藥鋪,成了陳家的“搖錢樹”。
陳母這時候不想著緩和關系,反而怕褚韶華哪天不再養(yǎng)著陳家自己會餓死,竟想出個喪盡天良的主意,教唆陳二順去玷污褚韶華。
她覺得只要讓褚韶華懷上陳家的孩子,就能把她永遠綁在陳家,一輩子榨取她的血汗。
這種算計,已經(jīng)超出了人性的底線。
陳二順本來就不是東西,被母親一慫恿,直接脫光衣服闖進褚韶華房間。
褚韶華拼命反抗、大聲呼救,整個陳家卻靜得可怕。
陳母就躲在旁邊,故意裝聾作啞。
萱醒沖上去護媽媽,陳二順竟用枕頭活活捂死了親侄女。
孩子的哭聲也沒讓陳母動容,她冷漠地縱容了一切發(fā)生。
直到褚韶華發(fā)現(xiàn)女兒沒了呼吸,陳二順才慌了神,下跪求饒還說“萱萱死了,我跟你再生幾個”。
褚韶華徹底被激怒,拿起床邊的匕首一刀結(jié)果了陳二順。
而陳母自始至終沒出來攔一下,更沒有半分愧疚。
她關心的只有自己能不能繼續(xù)靠褚韶華過日子。
但悲劇并沒有結(jié)束。
萱萱其實早在老家就出過意外身亡了,陳母不但瞞著褚韶華,還偷偷抱養(yǎng)一個女孩冒充萱萱,就為了繼續(xù)騙褚韶華的錢。
一個奶奶,利用孫女的死來控制兒媳,這種冷血已經(jīng)無法用自私來形容。
最終,三壽幫的人殺進陳家放火燒房,褚韶華冷眼旁觀。
陳母死在了火海里。
兒媳宋萍得知所有真相后承受不住打擊,一步步走向水潭把自己溺死。
陳家徹底覆滅。
陳母的悲劇,源于她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和對女性的壓迫觀念。
她年輕時也是苦命人,被娘家榨干價值后,靠攀上陳父改變命運。
為鞏固地位,她裝出賢良淑德的模樣,對丈夫唯命是從。
看到褚韶華身上與自己相似的倔強和能力,她不是欣賞而是恐懼,拼命打壓“矯正”,生怕兒媳超越自己。
她用“為你好”“為家族”的名義捆綁所有人,結(jié)果卻毀了整個家。
她到死都沒明白,真正的家族傳承靠的不是控制與剝削,而是尊重與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