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借200還2000? 放高利貸的都不敢這么算! ”6年,褚韶華為救姐妹二妞從青樓贖身,不得已從陳家藥鋪賬上挪用了200塊大洋。 婆婆當場發(fā)難,罵她“吃陳家的、穿陳家的”,全然忘了她為藥鋪多賺的錢。 褚韶華竟脫口承諾年底還上2000大洋,相當于當時陳家藥鋪大半年的流水。 這個看似沖動的誓言,背后藏著她破局的決心。
褚韶華心里跟明鏡似的。 她深知公公只認錢,唯有巨額利潤能堵住婆家的嘴。 她更想逼自己一把:唯有壓上重注,才能名正言順插手藥材生意,把潛力逼出來。
她真的做到了。 不僅年底還清了錢,還靠“玉容粉”系列打開青樓市場,甚至引得大藥莊主動上門合作。 但婆婆始終覺得她是“外人”,防著她像防賊。
轉(zhuǎn)折發(fā)生在1919年。 丈夫陳大順和公公相繼感染瘟疫去世,本該由褚韶華撐起的家業(yè),卻被小叔子陳二順強行霸占。 這個敗家子很快掏空了家底,甚至把褚韶華和女兒萱萱趕回祁州鄉(xiāng)下。
褚韶華竟從35塊大洋起步,壟斷了“紫菀”藥材市場。 她把價格從兩毛一斤抬到五毛,讓昔日瞧不起她的藥商夏元低頭求購。 她重開“華順藥鋪”,公開宣布:“我要當老板,不做伙計。 ”就在這時,初戀夏初出現(xiàn)了。 他握著六年來沒離身的哨子,堅定地對已成為寡婦的褚韶華說:“我不在乎你是誰的母親、誰的寡婦,我們是同類。 ”他邀她一同前往法蘭西。
褚韶華動搖了。 她平靜地告訴婆婆:“我相信大順在天有靈,會支持我追求新生活。 ”婆婆的恐懼卻達到了頂點。 她怕褚韶華一走,家里就斷了財源;更怕她帶走萱萱,把家產(chǎn)全卷去娘家。 她死死抓住萱萱,嘶吼著:“只要我有一口氣,你就別想走! ”在陳二順的慫恿下,一場陰謀悄然醞釀。 “她說到底就是缺男人,”陳二順陰狠地說,“只要生米煮成熟飯,她和藥鋪就都是陳家的! ”他竟然提出:給嫂子下藥,強行發(fā)生關(guān)系。
陳母點了頭。 她默許了兒子的荒唐計劃,親手把藥包遞進了雞湯。
悲劇在黑暗中爆發(fā)。 陳二順爬床時,褚韶華拼命反抗。 年幼的萱萱為保護母親,沖上前捶打叔叔,竟被陳二順活活捂死。 褚韶華抱起女兒尚存余溫的小身體,徹底崩潰了。
她抽出早已備好的匕首,眼含血淚,一刀割開了陳二順的喉嚨。
陳母到死都不知道,她縱容兒子下藥的那一晚,不僅害死了親孫女,更讓陳家徹底絕了后。 而她最怕失去的華順藥鋪,褚韶華早已做好了安排:四成給婆婆,四成給娘家,兩成分給忠心伙計。
褚韶華從未想過獨占一切,她只想掙脫枷鎖,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