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屏山微記》節(jié)選
白居易的愛情,是個問號
寫了李白的愛情,杜甫的愛情。不得不寫一下白居易的愛情。
白居易,他有愛情嗎?印象中,他那么風流。原來,他有過,只是比較短暫。
他有一個初戀,湘靈,是白居易的鄰居。小時候,白居易常和湘靈一起玩,漸漸產生了情愫。但是,由于湘靈是平民。白居易的母親,堅決不同意。因為門第關系,他的家族要求白居易,不能娶一個平凡女子。白居易很受傷,和母親做斗爭,但最終沒有成功。他一直賭氣,直到37歲時,才心不甘情不愿,娶了翰林學士楊汝士的妹妹。楊氏和白居易結婚后,感情談不上好,但也不太壞。兩人互相尊重,有愛而少情。愛是親人之愛,情是親人之情。
為了彌補自己感情上的缺失。白居易有一個習慣,愛在家里養(yǎng)歌妓。最多時,有30多人。這些歌妓,組成了一個樂團,唱歌跳舞,供白居易和朋友娛樂。這個樂團的水準,肯定了超越了“恒大歌舞團”。其中一些歌妓,白居易還納為了自己的小妾。有名有姓的,都有好幾位。白居易為她們寫了許多詩。比如樊素和小蠻?!皺烟曳乜冢瑮盍⌒U腰”。白居易從她們身上,找到了生活的愉悅和藝術的享受。
為何白居易和李白杜甫不一樣??赡苡袔讉€原因。一,白居易受到了初戀的傷。二,白居易活得更久,李白60歲,杜甫58歲,而白居易75歲。三,白居易的經(jīng)濟實力更強。四,白居易的官職更大。僅從政的職位,白居易就經(jīng)歷過翰林學士、中書舍人、忠州刺史、杭州刺史、蘇州刺史、秘書監(jiān)、河南尹、刑部尚書、太子少傅(正二品,副國級)。從地方,到省,到中央部委,到國家領導人,白居易自己在唐朝經(jīng)歷了一個遍。另外,他一生中,沒有經(jīng)歷過大的波折。唯一的小插曲,就是被貶了一次,貶到江州任司馬(副市長)。即使被貶,也是副廳級。因此,他的官場生涯和生活富裕指數(shù),在唐朝是相當不錯的存在。
因此,要說白居易的愛情。他的愛比較多,愛初戀,愛妻子,愛歌妓,愛得泛濫。但是,情,估計就只有他的初戀湘靈吧。愛而不得,謂之情。
所以,杜甫說,文章憎命達,千萬不能信。那只是一家之言。正如當下許多讀書人,常常言,魯迅說,王國維說,北大某某教授說,我們也就聽聽而已。即使魯迅說了又怎樣,他就只能代表他自己的認識。時代不一樣,切入點也不一樣。我們要真正了解歷史,研究文學,必須要親自去讀,才能有自己的判斷。人云亦云,本身就是跟風,最終形成不了自己獨立的認知。
因此,白居易的愛情,那是白居易的愛情。李白的愛情,是李白的體驗。杜甫的專一,也是時代的產物。每一個人,都是獨立的個體。我們的認知和判斷,需要親自去實踐。或許,這才是讀書的意義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