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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次,我們閱讀的是《大法官金斯伯格》。露絲·巴德·金斯伯格是美國歷史上第二位女性大法官,于2020年9月18日因病去世,引起全球關注和廣泛報道。金斯伯格是司法正義的代表,面對歷史的慣性、社會的成見、判例的束縛,她披荊斬棘,一步一步改寫了美國司法史,改變了美國女性地位,也為其他社會邊緣群體的平權做出非凡貢獻。讓我們共同閱讀這本書,在這位傳奇女法官的故事中,感受堅韌強大的女性力量。
閱讀,既是一種陪伴,也是為了更好的成長。
領讀|江徐
十點人物志出品
昨天,我們讀到的是:金斯伯格在聯邦最高法院的孤獨與堅守,以及與愛人的告別。金斯伯格能走上法律界的巔峰,除了她自己的努力,離不開丈夫多年來對她從未改變的欣賞與支持。
在這之后,行至暮年的金斯伯將如何繼續(xù)生活,如何在法律界繼續(xù)前進?
接下來,讓我們開始今天的共讀吧。
教育方式的傳承
馬蒂去世后的幾個星期里,金斯伯格和他久病期間一樣,表現出非凡的情感克制力。
她不僅按時完成了自己的每一場演講,還替馬蒂完成了他未能完成的那部分。
當一位即將退休的同事發(fā)表感言時,除了感謝共事多年的伙伴,還這樣說道:“也謝謝每個人的愛人,不論是在世的還是已經離世的,感謝你們溫暖而持久的友誼?!?/p>
這里說的是馬蒂,在座的一位同事聽到這里流淚了,但金斯伯格忍住了眼淚。
悲傷之余,她也明白,兩個人能夠相伴相愛這么多年,已然十分幸運。他倆的感情之深切,旁人有目共睹,金斯伯格的一位同事對此贊嘆道:“在他們的舉手投擲之間……人們都看在眼里!”
家庭一直是金斯伯格歡樂的源泉,馬蒂去世后,一對兒女和孫輩能夠幫她減輕生離死別帶來的悲傷。女兒簡不僅繼承了馬蒂的烹飪技巧,還寫出了比父親更多的法律案例書。
她每個月都會從紐約來華盛頓給母親做飯,然后分裝在小盒子里凍起來。如若不然,她擔心母親又會和從前一樣,靠吃果凍和奶酪過日子。
晚年的金斯伯格和家人們在一起
簡的兒子保羅,從耶魯大學戲劇學院畢業(yè)后,又在法國國家高等戲劇藝術學院深造,并在巴黎開啟職業(yè)演員的生涯。
保羅的妹妹克拉拉,已經長成充滿活力、善于表達的大姑娘。在金斯伯格被提名為大法官的時候,她曾告訴大家,克拉拉是她家里第一個見過希拉里的人,這讓人們記憶尤深。
克拉拉同樣是個學霸,她在劍橋大學獲得性別研究和歐洲文學與文化兩個碩士學位,之后又入讀哈佛大學法學院。
金斯伯格知道,外孫和外孫女熟悉法國并非偶然。簡在小時候,曾在一個法國家庭度過暑期時光,從那時起,她就愛上了法國。
簡總是對保羅和克拉拉說法語,等一對兒女長大了些,她也把他倆送去和法國家庭共度暑假。詹姆斯也有這個習慣,讓自己的兩個女兒參加類似的活動。這是金斯伯格的教育方式傳遞給孫輩的一種方式。
詹姆斯也為母親帶來了很多歡樂。他在結束一段并不幸福的婚姻后,終于找到了值得擁有的愛人,對方是一名優(yōu)秀的女高音歌唱家,并且能夠幫詹姆斯經營他獲得過格萊美獎的軟音符唱片公司。
奧巴馬最喜歡的大法官
金斯伯格知道,自己可以通過辛勤工作來填補失去馬蒂產生的空虛。她將每天都安排得井井有條。
現在,她是法院當中4位自由派大法官的領頭人了。盡管大法官們之間經常出現嚴重分歧,而且每個人的辦公室都是獨立運轉,但面對困難時,他們還是會像一家人一樣攜手共渡難關。
聯邦最高法院開庭時,大家會一起用午餐,吃飯的過程中不會討論案子,也不會聊有爭議的話題,而是談論博物館展覽、文化活動或者體育賽事。
聊到音樂和戲劇時,金斯伯格總會熱情參與,但聊到體育她就會沉默下來。
聯邦最高法院的成員們也會一起過生日。金斯伯會開玩笑地指出,很多同事唱“生日快樂”時都不在調上。
讓她特別感動的是,其中幾位大法官的太太在簡的幫助下,搜集了馬蒂最喜歡的菜譜,然后在馬蒂的追悼后,她們把這些菜譜和金斯伯格的孩子以及好友的照片合在一起,并且配上文字,出了一本書,書名叫作《最高大廚》。
馬蒂去世前的最后幾年里,金斯伯格一直在與深深的疲憊感做斗爭,而現在,她開始更多的地體驗社交和旅行。
沒有了性格外向的馬蒂做依靠,金斯伯格在交流中變得更主動,即使聊的話題和法律無關,她也愿意參加。
金斯伯格真心欣賞奧巴馬,她也是奧巴馬最喜歡的大法官,因此她愿意去白宮參加光明節(jié)的慶?;顒?。
在她擔任大法官的20年里,獨特的法學思想始終沒有發(fā)生什么變化。但是,隨著聯邦最高法院變得右傾,加上金斯伯格成為聯邦最高法院自由主義少數派的領袖,這位素來以司法謙抑與合作著稱的法官,變成了最高調的異議者。
金斯伯格始終呼吁對法律法規(guī)進行重大變革,但她也贊同美國大法官本杰明·卡多佐的一句話:“疾風驟雨無法帶來正義,它需要一步一步實現?!?/p>
在法律改革的路上,一步一個腳印地漸進,也能帶來實際的好處,金斯伯格把這稱為“鋪路石”。
因為她一直堅信,“有節(jié)制的行動”可以確保法律的創(chuàng)新不會過于領先公眾輿論,以致于引起太大反彈,無法遏制。
也有人認為,在金斯伯格成為事實上的少數派領袖之前,耐心已經消磨得差不多,不愿意再拼湊出一個違反自己原則的中間派妥協方案。漸漸地,她的司法意見變得更具權威、激情,也更加銳利。
最后的呼吁
奧巴馬執(zhí)政時期,種族和民權議題尤為突出。
在此期間,金斯伯格一如既然地致力于法律重大改變,希望為民眾提供更多平等權利。她還為一對同性戀愛人主持了婚禮,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位主持同性婚禮的大法官。
她的堅定信念始終不變:關于權利和法律的民主討論,不應該由聯邦最高法院一錘定音,人民扮演著重要角色。
為此,金斯伯格為案例撰寫了很多反對意見,因此收獲了法學家和年輕人的贊揚。
其中一位年輕人開了博客,里面囊括T恤衫、咖啡杯、肩部文身、卡通形象等帶有金斯伯格新外號的周邊產品,還有“信露絲,得自由”之類的口號流行。
金斯伯格對自己在流行文化中的躥紅感到驚訝不已,她訂了一些印有自己照片的T恤衫送給朋友們。
她很高興自己受到千禧一代的歡迎,還希望這些崇拜她的年輕人為他們真正關心的事業(yè)奮斗,要鼓勵別人加入其中,還要保持幽默感。
晚年的金斯伯格充分表現出不屈不撓的精神。作為一位年過八旬、身材瘦小的老人,她知道人們的眼睛都盯著她,看她的身體和頭腦是否出現衰退跡象。
82歲那年,金斯伯格的右冠狀動脈植入了一個支架,但她只休息了五天就回到聯邦最高法院繼續(xù)聽口頭辯論了。
她還通過媒體告訴人們,自己和以前一樣,一心撲在工作上。她的助理們也能作證,因為金斯伯格會在凌晨兩三點給他們電話留言。
但她承認,上了年紀不得不做出一些調整,比如不再滑水橇、騎馬或者玩滑翔傘,只能每周和私人教練健身兩次,俯臥撐和臥推成為她日常鍛煉的一部分。
她決心年復一年地堅持下去,以便讓人們知道,她只要能全力以赴地完成工作,就不打算退休。
2020年9月18日,金斯伯格病逝。至此,她已經在美國聯邦法院系統(tǒng)擔任法官超過40年,其中擔任聯邦最高法院大法官的世界長達27年。
她的去世,導致美國聯邦司法大廈陷入長期傾斜狀態(tài)而讓人追憶。
“為那些你真正關心的事情斗爭,但斗爭的方法要使別人愿意加入你?!边@是金斯伯格在漫長的司法生涯中貫徹的工作準則。
堅如磐石的精神力量、一絲不茍的法律專業(yè)能力、追求性別平等的執(zhí)著信念,讓金斯伯格受到后人的緬懷。
結語
到今天為止,《大法官金斯伯格》這本書已共讀結束。
從大法官到全民偶像,金斯伯格最為人所銘記的貢獻,是她在白人男性主導法律界的時代為這個行業(yè)的女性開辟出一席之地。
她留給世人最重要的文化遺產,正如她最后的呼吁:讓世界變得更好,斗爭仍在繼續(xù)。
讓我們期待明天的共讀吧。
插圖源于網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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