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州民間故事·
大夏演義·
顓頊遺脈興夏紀(下篇)
編著制作趙文獻
河圖洛書攜在手,汝州尋根拜族親(約公元前21世紀中期)。
黃澗河畔得線索,骨笛彩陶顯秘文。
中山寨里笛聲起,張沃深處見靈垠。
疏川導滯安黎庶,煤山筑都建夏津(約公元前2070年,即前21世紀晚期)。
顓頊遺風傳千古,堯舜禹德耀青塵。
二、民間故事·顓頊遺脈與夏興(下篇)
禹按照父親夢中的指引,走了半個多月,終于找到了黃家河一帶的顓頊后裔。那里的族人住著半地穴式的房子,屋頂蓋著稻草,院子里曬著剛收的谷物。族長見禹是高陽氏的后人,又帶著河圖洛書和“家和”木板,立刻熱情地接待了他。族長拉著禹的手,指著院子里一根刻著花紋的木柱說:“當年顓頊帝南巡時,曾在這里住過三個月,臨走前留下一句話:‘骨笛尋息壤,彩陶顯水圖’。這骨笛和彩陶,就藏在中山寨的山洞里,是咱們顓頊部族的傳家寶。”
禹謝過族長,當天就帶著人前往中山寨。中山寨在一座山的半山腰,山洞又深又黑,禹舉著火把走在最前面,腳下的石子硌得他腳掌生疼,可他一想到父親的死、百姓的苦難,就咬著牙繼續(xù)往前走。走了大約半個時辰,他忽然看到前方的石壁上閃著微弱的光——那是約公元前21世紀中期,龍山文化中晚期的一個尋常午后,卻成了華夏文明轉(zhuǎn)折的關(guān)鍵一刻。
禹快步走過去,發(fā)現(xiàn)光芒來自一支掛在石壁上的骨笛。那是用猛犸象牙制成的,長約一尺,笛身上刻著細密的花紋,正是顓頊部族的圖騰——一只展翅的玄鳥。禹小心翼翼地取下骨笛,放在嘴邊輕輕一吹。笛聲悠揚,像洎水的流水聲,又像先祖顓頊祭祀時的吟唱,在山洞里久久回蕩。
神奇的是,隨著笛聲響起,山洞深處傳來一陣“轟隆隆”的聲音,地面上慢慢裂開了一道縫隙,縫隙里透出五彩的光芒——那正是女媧娘娘補天剩下的靈壤!靈壤像一塊不規(guī)則的玉石,表面泛著青、紅、黃三種顏色,摸上去暖暖的,像有生命一樣。禹大喜過望,立刻讓人找來麻布,把靈壤小心包好,帶回了治水的工地。
禹用靈壤筑堤,果然像傳說中那樣,靈壤能自己生長:剛鋪下去時只有薄薄一層,過了一夜就長厚了一倍;洪水沖過來時,堤壩不僅沒被沖垮,還順著水勢往上長,牢牢擋住了洪濤。禹又根據(jù)河圖洛書的指引,帶領(lǐng)百姓疏通河道——他們把淤塞的河床挖深,把彎曲的河道改直,讓洪水順著河道乖乖流向大海。
這一治,就是十三年。這十三年里,禹三過家門而不入:第一次路過時,妻子剛生下兒子啟,嬰兒的哭聲順著風傳進他耳朵里,他腳步頓了頓,手摸了摸懷里的“家和”木板,想起了顓頊先祖的囑托,終究咬著牙轉(zhuǎn)身奔向了治水工地;第二次路過時,兒子啟已經(jīng)會走路了,抱著一根木棍在門口玩耍,看見他就喊“爹”,禹想上前抱一抱,可手里還拿著繪制河道的獸皮,只能蹲下來遠遠對兒子笑了笑,又匆匆離開;第三次路過時,啟已經(jīng)長成了半大孩子,拉著母親的手站在田埂上,禹看見妻子的頭發(fā)白了不少,眼角也有了皺紋,心里一陣發(fā)酸,可一想到還有無數(shù)百姓在洪水中等著救援,還是硬起心腸,轉(zhuǎn)身走進了茫茫雨幕。
終于,在約公元前2070年——也就是公元前21世紀晚期,洪水退去了。良田露出了水面,野草重新長出了嫩芽,流離的百姓捧著新收的谷物,哭著跪在禹面前,喊他“大禹”。禹站在煤山之巔,望著腳下漸漸建起的城郭——那是用夯土筑成的城墻,圍著一排排茅草屋,炊煙從屋頂升起,像一條溫柔的帶子,繞著煤山飄向遠方。
他忽然想起了很多事:想起約公元前100世紀華胥氏初辟鴻蒙,為華夏文明埋下第一顆種子;想起伏羲畫卦、女媧摶土,定下了人類的倫理與生存的根基;想起約公元前27世紀黃帝在涿鹿之戰(zhàn)中擊敗蚩尤,統(tǒng)一了中原部落,開創(chuàng)了“華夏”的名號;想起約公元前24世紀顓頊在家和封國,教百姓觀星象、種谷物,把“守護百姓”的責任刻進了高陽氏的血脈;想起堯帝舉賢、舜帝愛民,一代代先祖都在為“安天下”而努力。
禹伸手撫過懷中的“家和”木板,上面的刻字經(jīng)十三年的汗水浸泡,反倒愈發(fā)清晰。他忽然明白,華夏的根從來不是虛無的傳說,而是刻在骨血里的信念——從華胥氏開始,經(jīng)伏羲女媧,到黃帝顓頊,再到堯舜,一代代先祖?zhèn)飨聛淼?,從來不是血脈的符號,而是“守百姓、安天下”的初心。
這一年,禹在煤山正式建立了夏朝——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王朝,標志著華夏文明從部落聯(lián)盟走進了早期國家形態(tài)。他派人回到家和,把顓頊帝的舊居修繕一新,還把那塊刻著“家和”的桑木板掛在了夏都的宮殿里。每當有人問起華夏血脈的源頭,老人們總會指著東方,慢悠悠地說:“從華胥氏開始,經(jīng)伏羲女媧,到黃帝顓頊,再到堯舜禹,咱們的根啊,就扎在‘守護百姓’的心里,一直都在那里。”
而那支尋得靈壤的骨笛,后來被供奉在夏都的宗廟里,每逢祭祀,都會有人吹起它——笛聲穿過千年時光,像洎水的流水,像顓頊的叮囑,像鯀的遺憾,像禹的堅守,一遍遍訴說著華夏先祖的故事,也訴說著“家和”與“守民”的初心,從未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