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州民間故事·大夏演義·顓頊遺脈興夏紀(jì)(上篇)
一、七言長詩·華夏脈(上篇)
華胥初辟鴻蒙境(約公元前100世紀(jì)-前80世紀(jì)),誕育羲媧定人倫。
伏羲畫卦通天地,女媧摶土造生民。
靈壤藏根汝州地,補(bǔ)天余澤蔭子孫。
少典承緒生炎黃(約公元前27世紀(jì)-前26世紀(jì)),涿鹿一戰(zhàn)定乾坤。
黃帝軒轅開華夏,顓頊?zhǔn)芊饩峒液停s公元前24世紀(jì)-前23世紀(jì))。
洎水之濱封國在,德播四方惠萬民。
高陽氏后血脈續(xù),鯀承祖訓(xùn)赴災(zāi)屯(約公元前21世紀(jì)初)。
堯時洪濤吞九州,尋壤治水志未伸。
身斬羽山魂不散(約公元前21世紀(jì)早期),遺子禹承父志真。
二、民間故事·顓頊遺脈與夏興(上篇)
在洎水之畔,曾有一處名為“家和”的地方,這里是約公元前24世紀(jì)-公元前23世紀(jì),上古“五帝”之一顓頊高陽氏的封國——那時正是龍山文化早期,黃河中下游的部落聯(lián)盟正慢慢走向興盛,顓頊作為黃帝的孫子,受封于此,成了這片土地最早的守護(hù)者。
老人們常說,顓頊帝當(dāng)年就住在這片水土豐饒的土地上。他的宮殿雖沒有后世帝王那般金碧輝煌,卻是用洎水畔的青石壘砌,屋頂覆蓋著厚厚的茅草,遠(yuǎn)遠(yuǎn)望去,就像一頭伏在河邊的巨獸,穩(wěn)穩(wěn)護(hù)著堤岸后的族人。那時的家和,還沒有文字,部落里的事全靠口耳相傳,而顓頊帝不僅是部族的首領(lǐng),更是個懂天地、通鬼神的智者。
相傳他曾在家和的高臺上觀測星象——那高臺是用洎水沖來的鵝卵石堆成的,足足有三人高。顓頊帝每天傍晚都要爬上去,舉著一根刻了凹槽的木桿,對著天上的星星比劃。久而久之,他把天上的星辰分成了“東方蒼龍”“西方白虎”等不同區(qū)域,教人們根據(jù)星象變化耕種、遷徙:看到蒼龍七宿的角宿升到東方地平線,就該播種;看到白虎七宿的奎宿沉到西方,就得知曉冬天要來了,得提前儲存糧食。
每到秋收時節(jié),顓頊帝都會帶著族人在洎水岸邊舉行祭祀。那時的祭品很簡單,就是剛收獲的小米、黃米,還有族人合力捕獲的野豬。他會親自點(diǎn)燃曬干的艾草,讓煙氣裊裊升向天空,嘴里念著代代相傳的祭詞,祈求天地護(hù)佑來年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。那時候,家和的族人都以身為顓頊后裔為榮,他們腰間系著用獸皮制成的帶子,上面綴著打磨光滑的石子——石子的數(shù)量代表著在部族中的輩分,而顓頊帝的帶子上,綴著一顆罕見的青綠色玉石,那是從洎水河床深處挖出來的,傳說能通神靈,每次祭祀時,玉石都會被煙氣熏得暖融融的,像揣著一團(tuán)小太陽。
顓頊帝晚年時,把部族聯(lián)盟首領(lǐng)的位置傳給了侄子帝嚳,自己則帶著家人回到家和,繼續(xù)守護(hù)著這片封國。他臨終前,身體已經(jīng)瘦得只剩一把骨頭,卻仍拉著兒子窮蟬的手,聲音沙啞地說:“咱們高陽氏的血脈,要永遠(yuǎn)記得‘家和’二字,不管將來走到哪里,都不能忘了洎水的養(yǎng)育之恩,更不能忘了守護(hù)百姓的責(zé)任。”窮蟬含淚點(diǎn)頭,找了一塊光滑的桑木板,把父親的話用燒紅的木炭刻了上去,掛在自家的屋檐下——那木板后來被鯀、禹父子代代相傳,成了顓頊遺脈最珍貴的信物。
后來,帝嚳傳位給堯,到了約公元前21世紀(jì)初,堯帝在位時,天下突然爆發(fā)了大洪水。洪水從西方的高山上奔涌而下,像一群脫韁的野獸,淹沒了田地、沖垮了茅草屋,無數(shù)百姓抱著門板、樹干在水里漂流,哭聲順著洪水傳了千里。堯帝急得嘴上起了泡,立刻召集四方部落首領(lǐng)在平陽(今山西臨汾)商議治水之事。這時,有個白發(fā)蒼蒼的首領(lǐng)站出來說:“顓頊帝的后裔鯀,在洎水畔修整堤壩多年,懂水利,不如讓他試試?!?/div>
鯀接到命令時,正在家和的洎水岸邊修整堤壩——那是顓頊帝當(dāng)年留下的舊堤,每年汛期前,鯀都會帶著族人加固。他看著遠(yuǎn)處天邊黑壓壓的烏云,聽著上游傳來的洪水咆哮聲,想起了先祖顓頊“守護(hù)百姓”的囑托,當(dāng)即收拾行裝,帶著幾個族人出發(fā)了。臨行前,他特意去了先祖顓頊的舊居,從屋檐下取下那塊刻著“家和”的桑木板,小心翼翼揣在懷里——那木板已經(jīng)傳了三代,刻字的地方被摩挲得發(fā)亮。
鯀治水的方法很直接,他學(xué)著先祖顓頊治理洎水的經(jīng)驗,帶領(lǐng)百姓筑堤擋水??蛇@次的洪水比洎水的汛期兇猛百倍:剛筑好的土堤,早上看著還結(jié)實,中午就被洪水沖開一道口子;連夜夯打的石堤,過了三天就被泡得松動,嘩啦啦塌進(jìn)水里。鯀急得睡不著覺,夜里坐在堤壩上,摸著懷里的“家和”木板直掉眼淚。這時,族里跟著來的老人湊過來說:“當(dāng)年顓頊帝南巡時曾說過,女媧娘娘補(bǔ)天剩下的‘靈壤’藏在汝州一帶,那靈壤能自己生長,用來筑堤定能擋住洪水?!?/div>
鯀一聽,眼睛立刻亮了。第二天一早,他就帶著人趕往汝州。他們沿著洎水的支流一路向南,翻過高山,越過峽谷,走了整整一個月,終于來到了汝州的張灣一帶??伸`壤藏得十分隱秘,他們找了整整三年,挖遍了附近的山谷、河床,甚至鑿開了幾處山洞,卻連靈壤的影子都沒見到。而此時,洪水越來越大,堯帝派來的使者一次比一次急,最終認(rèn)為鯀治水不力,下旨將他斬于羽山——那是約公元前21世紀(jì)早期,鯀死時,懷里還緊緊揣著那塊“家和”木板,木板上的刻字被血水浸紅,像先祖顓頊在流淚。
鯀死的消息傳到家和,他的兒子禹正在自家茅草屋里修整父親留下的治水圖紙。那時的圖紙是用炭灰畫在獸皮上的,畫著密密麻麻的河道和堤壩。禹捧著獸皮,聽族人說完父親的遭遇,悲憤交加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,滴在獸皮上,暈開了炭灰畫的河道。他又從族人手里接過父親留下的“家和”木板,指尖撫過那些被血水浸過的刻字,忽然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氣——他要完成父親沒完成的事,要治好洪水,要對得起先祖顓頊的囑托。
那天夜里,禹做了一個夢。夢里,父親鯀站在洎水岸邊,身上還沾著羽山的泥土,對他說:“我沒找到靈壤,是因為忘了先祖的智慧。你去汝州,找黃家河的顓頊后裔,他們會給你線索?!钡诙煲辉纾砭蛶е赣H留下的河圖洛書——那是黃帝傳下來的寶物,上面畫著天下的山川河流——踏上了前往汝州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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